直到秀吉闷声咳嗽一声,秀保这才发现自己已在门口站了许久,到长政在向自己使眼色,立即小跑到左侧首席坐了下来。
“侍中来晚了,刚才有些事情没有听到,就让治部给你重新讲一遍吧。”秀吉淡淡地说道。
“遵命,”三成躬身答道,“侍中殿下,方才太阁已经决定出兵朝鲜,任命您为第九军团总大将,待明使回国便立即出阵泗川。”
“出阵?!”秀保对于这个字眼完全没有心里准备,更确切地说,他对于这次出兵朝鲜都是一无所知的,“为什么,为什么还要打?不是已经说好议和了么?”秀保冲着秀吉高声说道,这让在座众人无不为之一惊,“殿下休得无礼,还不赶紧向太阁道歉!”利家厉声喝道。
“不必了,”秀吉挥了挥手,将脸转向秀保,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:“我猜的果然没错,这事还真就得现在告诉你,要是说早了,还指不定让你捅出什么篓子来。”
“殿下,这议和眼着就要成了,您万不能意气用事啊,”秀保依旧是努力劝说,尽管他知道自己根本是回天乏力。
“那鬼东西说的话你也信?”秀保愤怒地反问道:“你难道就没出来,那个李宗城根本就是在敷衍我,谁知道下一次使团何时才能派出,他要是过个三年五载才来,难道我也要等他这么久么?实话告诉你,我从未打算议和,要不然摄津守犯了那么大的错,怎么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?我要的就是一个借口,有了这个借口,我就是‘师出有名’,可以堂而皇之地出兵朝鲜,进占汉城。”
“既然如此,您为何又要答应李宗城?”秀保哀声问道。
“答应他自然是为了麻痹他,麻痹他就能麻痹明国朝廷,这样我军才有可乘之机,才能趁其不备先发制人,在明军反应过来之前占据有利地形,以促成对峙的局面,到时候再行和谈,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如此嚣张。”秀吉得意地笑着,仿佛这一切都已成了现实。
“既然殿下任命我为军团长,那此事为何不提前告诉臣下?”秀保有些崩溃了,穿越到此已经一年了,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般任人摆布,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在秀吉面前是多么的无力,以前的那些手段谋略,和秀吉比起来,完全就不值得一提,这也难怪秀吉竟能笑着面对自己的愤怒,在他眼里,秀保只不过是一个孩子,一个自以为是、感情用事的孩子,因此根本没必要提前向他告知此事,那样反而可能坏了大事。
“我说过了,不告诉你是怕你惹出不必要的麻烦,况且驻守泗川也不需要你准备什么,到时候帮我住朝鲜水军就足够了。”秀吉很随意地说道,仿佛压根不知道“李舜臣”这号人物似的。
“住朝鲜水军?”秀保苦笑道:“殿下难道是想我独自对付三道水军统制使李舜臣么?”
“你开什么玩笑,现在朝鲜水军乃是受元均节制,那个李舜臣早就被革职查办了,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防守釜山港啊。”秀吉好奇地着秀保,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不知道,那都已经是两年前得事了,况且还是出自秀吉的手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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