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指挥部内,听到几个义勇军干将失踪的消息后,心急火燎跑过来坐镇的120旅长邓志才火冒三丈,咆哮着喝令警卫把四个人带到眼前,横鼻子竖眼的一通逼视,发现没什么作用,便拍着桌子喝问:“你们几个做什么去了?不是命令你们老实呆在这里的么?为什么不听军令?”
朱斌一脸的无辜,摊手道:“报告旅座,我们四个找方便去了”
“放屁”邓志才给他如此无耻的借口气的七窍生烟,差点把手边的茶杯砸到朱斌那张作怪的脸上,这小子实在太气人,找借口都懒得费脑筋,多大的人了,撒尿还要成群结队?难道怕黑?还是有别的癖好?
想想都觉得脏,邓旅长赶紧呸呸甩掉这古怪念头,指着对岸火焰冲天乱作一团的日军陆战队司令部道:“那边怎么回事?是不是你们几个搞的鬼?”
不久前一连串的爆炸,特别是炸药包那惊天动地的大动静震得这边都地皮发颤,听上去简直就是日军的舰炮在开火,可他们绝没有理由搞自己人不是?那么问题来了,整个上海的中国方面军队就没有这样的重炮,这动静谁整出来了?向来好制造些意外的朱斌恰好又失踪了,他们的嫌疑最大
朱斌貌似无辜的摇头:“旅座明鉴,若是我们有这样的本事,早就把小鬼子全部送回老家了哪能容他们嚣张到今天?您应该问问其他人,看看是谁这么英勇胆大,我听说啊,咱们上海市民中很是有些果敢英勇的义士,比如新民机器厂的胡厥文老板……。”
他煞有介事的板着指头数落最近比较出名的抗日义士,邓志才脑门子青筋乱蹦,心烦意乱的粗暴打断:“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小子嘴里掏不出点正经玩意”他眼睛一转看着貌似憨直的鲁智达,“大个子,你说”
鲁智达憨憨的呲牙笑道:“嗨嗨,旅……旅长,俺长这么大头一回见您这么大的长官,这个不大会说话,恁看看是不是先教俺喝口水顺顺气……。”
他一口浓重的山东方言,让邓志才这广东人听得头都大了,赶紧摆摆手算了,再看王恸山和余报国两人木头一样死板没表情的脸,不免摇了摇头,狠狠掐了几把眉心,摆摆手吩咐警卫:“传我命令,让义勇军全体撤离战场,再派一个连护送他们去嘉定,这破事,老子不管了”
把义勇军全员转移到嘉定后方,是十九路军上峰的命令,从蔡军长以降直到翁照垣,对这帮小子是又爱又恨。他们能打立功,那是给十九路军长脸,可捅娄子的本事太大,他们都包不住,再放任下去,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,与其放上战场被日军群殴,不如先暂作保护措施。
这一回,朱斌他们没再弄幺蛾子,老老实实的打点行装绕过战场后方撤到了嘉定。第二天上午十点多,全队到了嘉定县城“启良学校”内。朱斌几个头目四处赚了一圈,发现这学校建筑颇佳,有假山池沼,亭台楼阁,花草树木,课堂舍宇宽敞,校内外各有操场。
“这景致看上去就让人顺眼,是个修整的好地方啊。”朱斌满意的连连点头。
王屏南大队长狐疑的大量一番他那貌似轻松的神态,试探着问:“你当真就这么听话的呆着不动?”
朱斌嘴巴一撇:“那怎么可能咱们有的是事情要干”
王屏南顿时无语,心中一阵哀叹“看来还有的折腾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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