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到此再明白不过了。
张焕巧望着金光闪耀的首饰,眼里早已冒出绿光。心中暗想:这么好的东西,哪里是平民老百姓买得起的!
订婚前,打听着冯家的日子也一般般,与自己的婆家不相上下。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首饰给儿女!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两份。这里面一定有说道。
再说,这么好的东西落在他们手里,一辈子吃喝不用愁。一个是自己的妯娌,一个是自己的小姑,过来过去的,气也把自己气死喽!
不行,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全要了,最起码分给自己一半儿。
心里这么一样,心眼一转悠,又想出一个主意来,对亓晓婷说:
“你说是你的,我说是我的,咱两个当事人谁也不能说了算。咱把他二姑和二姑夫叫回来,再让人到你娘家问问你娘去,三头对案,说的一样了才为准。”
张焕巧为了证明自己的主意对,又拉拢起王夫人和两个邻居来:“娘,二大娘,三婶,你们说,东西如此贵重,是不是应该这样,让大家口服心服!”
王夫人和两个邻居都被这事闹蒙了。听听这个说的在理,听听那个说的也在理。当亓晓婷拿出锁麟囊来,便认定这一定是冯家的了。
张焕巧如此一说,又觉得她说的在理:她既然有怀疑,就三头对案说起来。这样,大家心明眼亮,新媳妇拿着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便都点头说道:“是应该这样,三头对起来,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了。不是谁的心里也就不别扭了。”
亓晓婷心里可就招受不住了:别说三头对案,就是两下里一碰头,就得露馅儿。
按着她的部署是:把给冯三小姐的放在锁麟囊里,给王二小姐的放在王夫人这里。与冯三小姐兑换过来后,再让阿魅给二人托梦,就说她们的壮举感动了神仙,神仙分别给她俩相同的财宝以示奖励。
没承想这一步还没做到,就被张焕巧逼上梁山了。
亓晓婷脑筋大转弯,微笑着对人们说:“我实话实说了吧:刚才我说的不对,其实,这东西是神仙给的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噢……”
“天爷……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每个人都震惊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亓晓婷笑笑:“事情是这样的。昨天中,二呆在酒桌上闹了些笑话,我觉得脸上不照,晚上睡觉时就哭了。哭着哭着就睡着了。
“迷迷糊糊中,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:‘你不要哭了,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弥补你们两个焕亲女孩儿心中的创伤。’
“我觉得奇怪,就问:‘有什么办法?’
“那个声音说:‘我告诉你个秘密:你婆家西厢房里的糠缸是个宝物,寒冬腊月里,把糠缸里倒上足以浸泡过糠的凉水,让一个男性脱光了到里面冻一会儿。
“‘第二天上午,在太阳升到东南上的时候,去个女性到糠缸里看看。如果是有福之人,就能捡到神仙送给的一个布包。
“‘这时布包里的东西很不确定,捡包之人想要什么,只要心里想到了,布包里就是什么。并且这个女的还会得到相同的物件。
“‘但布包一定要给下到糠缸里的那个男性,自己昧起来或者送人,都会遭到老天报应,必定有灾难降临到身上。’
“我问他是谁,他说他是神仙派来的,不便留姓名。说完,那声音就没有了。”
“我将信将疑。所以,今天一进家,我就去西厢房看去了。结果还真发现了布包。
“因为我是新婚,很想有好的首饰装扮自己。在拿到布包后,心里就想象着漂亮的首饰,结果,在我的衣兜里就出现了很多。
“我把它们都装进我的锁麟囊里,正好装满。所以,我才知道我锁麟囊里的东西,与布包里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你是说,神仙说咱西厢房里的糠缸是宝缸?”张焕巧问道。
张焕巧迷信,对亓晓婷的说辞信以为真。她一听说“昧起来或者送人,会遭到老天报应,有灾难降临到身上。”便打消了要的念头。
心想:既然是宝缸,何不也让自己的丈夫去试试,万一发现了布包,自己就想着好多好多的金子,要他一大堆,岂不胜过要几个首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