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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接着客厅的餐厅灯也亮着，隔着餐厅的厨房想着热油“滋滋”的声音，浓浓的牛排胡椒的辛辣香味儿从厨房里传出来。

里面锅铲和热油的“滋滋”声，也压过了卫子戚进门的声音。

他走到厨房门口，就看到卫然正在煎牛排洽。

正好卫然正用铲子把牛排盛到盘子里，一转身就看到卫子戚堵在厨房门口钤。

她浑身发软，差点没把盘子给掉到地上。

双手连忙紧紧地握着盘子，动作僵硬的将盘子放到桌上，“砰”的一声，放的很重。

她紧张的抓着餐桌的边缘，胃一抽一抽的，防备着卫子戚。

她只是一觉睡到现在，刚刚醒来，是被饿醒的。

当她看时间，发现原来已经这么晚了，才决定下来找点儿吃的。

小莲已经睡下了，又穿着睡衣起来，告诉她林秋叶也跟她一样没吃东西就回房了，而卫子戚出去了，就没再回来，小莲猜卫子戚今晚恐怕不会回来过夜。

于是，她让小莲继续睡，自己从冰箱里找到冷冻的牛排，牛排已经调好了味道，只要煎一下就好。

却没想到牛排煎好了，一转身就看到了卫子戚。

她张口，想警告卫子戚，这是在家里，这么多人在呢，林秋叶也在，只要她喊一声，人们都会出来，他别想对她做什么。

可她才刚张嘴，话还没说出来，卫子戚扯了扯嘴角就转身走了。

卫然一个人在厨房里，看着桌上的牛排，突然没了胃口。

肚子还饿的咕咕叫，可是闻着味道却又作呕，怎么也吃不下去。

实在是饿得难受了，她勉强的切下一块来吃，嚼的满嘴胡椒味儿。

胡椒的辛辣味儿原本是她喜欢的，可这时候她直想吐。

她甚至无法把牛排咽下去，就冲到垃圾桶旁，将牛排全都吐了出来。

一股作呕的感觉涌上来，她捂着嘴就冲到了水池边，可是只是干呕，她什么都没吃，也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
干呕了半天，鼻子眼睛都发酸，她才打开水龙头冲了把脸。

起身的时候，眼眶是红的，鼻尖儿是红的，嘴巴也是红红的带着微肿。

她吸吸鼻子，随便的用衣袖把脸上的水擦掉，脸上还挂着点儿水珠，不过随着她走动几步，便被吹干了。

走到楼梯口，她步子抬得不够高，差点儿被楼梯绊倒。

手及时的扶住楼梯扶手，紧紧地抓住，好半天才镇定下来，才又拖着沉重的步子，慢悠悠的往上走。

她低着头，头皮发麻，即使不去看也知道卫子戚的房门在哪儿，她会什么时候经过。

从楼梯口到他的房间，迈着大步会走几步过去，迈着小步，又会走几步到达。

她太熟悉了，熟的闭着眼就能找着。

现在这种熟悉，却让她害怕得要命。

当看到前方浅浅的光亮铺陈在地板上，卫然猛的止住脚步。

地板上的光亮之间，还有一道黑黑的人影。

卫然抬头，看到卫子戚正斜倚在他的门框上，双手抱胸，横着眼角看她。

她慢慢地挪到他对面的墙边，贴着墙走，左胳膊擦着冰冷的墙面，指尖也随着她的脚步，在墙面上移动。

卫然不敢看卫子戚，硬着头皮要冲过去。

她已经奋力的以最快的速度跑了，可是在经过他门口时，还是被他一下子就拽住了胳膊。

卫然本能的要尖叫，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，身体就撞进了他的怀里，被他吻住唇，也堵住了她的尖叫。

卫子戚捧着她的脸，让她的脸无法挪动分毫，只能迎面接受他的吻。

他吻得深，双唇熨帖着她，烫的耳边都“轰轰”的响。

卫然颤抖，恐惧的发现，她对卫子戚的吻竟然已经那么熟悉了。

即使本能的抗拒，可她仍然熟悉他的吻，他唇.瓣的触觉，以及他吻她的方式。

当他强迫她回应时，她也知道该如何去回应。

寒意自心底窜了出来，她无助的浑身颤抖，想要推开他却没有足够的力气。

卫子戚改一手扣着她的后脑，一手贴着她的背，将她颤抖的如孱弱的布偶的身子，紧贴进自己的怀里。

手掌在她的后背用力的揉着，要将她的骨肉都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。

随着她的贴近，他越发清晰地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，颤的骨头都要被她给颤散了架。

她颤的越厉害，卫子戚就搂的越紧，身子向前倾，压着她的腰往后压，脖子往后仰，腰和脖子都后压到了极致，骨头都要折断了似的。

卫子戚的吻充满了火.热，就要将她就地正法了似的。

正吻着，突然有一丝咸涩的湿润顺着他的嘴角滑进来，渐渐地，咸涩的湿润越来越多，卫子戚皱起眉，终于放松了力道。

他的手还放在她的后脑和后背上，只是没有在用力的困住她。

卫然在他放松力道的那一刹那，用力推他，自己猛地往后退。

就着卧室洒出来的灯光，终于看清了卫然满脸的泪。

她哭的心一揪一揪的发疼，抬起右手死死地抓着心脏处，佝偻着背，死死地压着自己的哭声。

片刻，她才抬起头，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卫子戚。

她的背紧紧地贴在墙壁上，压低了声音，不想惊动其他人。

不知怎的，看她这副痛苦却又不敢出声的样子，卫子戚也跟着不好受起来。

“你这到底是为什么！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？！”她压低了声音，卡在嗓子眼儿里，沙哑的质问。“卫子戚，你就不能放过我吗？”

“不能。”他也跟着压低了声音，向前迈出一步，距她只有半臂的距离。

卫然眼睛一眨不眨，这让她的泪水不断地往外流，可她也不擦，只是恨恨的瞪着卫子戚。

“我从来没有什么时候，像最近这样后悔来到卫家，后悔被你带回来！我甚至想，当初哪怕我只是路边的流浪儿，都要比被你带回来要强！”她咬牙切齿的低声说。

卫子戚的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，鼻息自鼻子喷出，缓缓地，重重的。

“后悔？那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当初，你成了路边的流浪儿，如今你会怎么样？没钱上学，在街边行乞或偷窃，又或者，被人抓住去当了妓.女。”卫子戚观察着她的脸庞。

“你长得这么好看，一定会成为头牌，从早到晚客人不断，双腿都来不及关上，就被男人一个又一个的接连着上，你那儿——”他指尖轻触着她的小腹，“只会成为一个容器。”

即使只是假设，可是脑中不自觉地便出现这画面，卫然禁不住恐惧的哆嗦了一下。

她用力的挥开他的指尖：“就算被你带回来了又怎么样，你让我变成了被你从小豢养到大，然后专供你玩乐的妓.女！都是妓.女，又有什么区别！”

“区别就是——”卫子戚捏住她的两腮，让她的双唇撅了起来，“你只当我一个人的妓.女，还是要当数不清的男人的妓.女。跟着我，你还算干净，跟着那些男人，你可就脏了。”

“你混蛋！”她怒骂着，又不敢大声，双手愤恨的往他的身上砸去。

卫子戚抓着她的手腕，她就用脚尖去使劲的踹他的小腿。

小腿上没什么肉，几乎就是皮贴着骨头，一踹就会很疼。

不过卫然没穿鞋，所以攻击力并不很大，卫子戚只是皱了下眉，腿连抖都没有抖一下。

两人都没有大声说话，卫然是不敢，可她不知道卫子戚是因为什么。

安静的走廊只有两人窸窸窣窣的声音，不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。

卫然虽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，却仍发了疯似的扑打他，低头用头顶撞他的胸膛。

卫子戚的胸口被她撞得差点儿咳嗽出声，她的双脚不停地轮换的踢打他，卫子戚抓住她的手腕，就管不住她的脚，到最后不得不放开她。